09 一辈子就是一辈子（2/4）
晏老太的背影喊了一句：“娘！”
晏老太向着五挥了挥手掌，作势要关上家里的大门，五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：“娘，你死了也不回去，可若是狗子哥死了呢？”
这话刚刚出来，晏老太刚想要关门的手掌就是狠狠地顿了一下，晏老太的眼睛瞧着眼前的晏五，仿佛她正在一个笑话，自家的儿子晏老太自己知道，除了脑子傻了点，身体上还是没毛病的，晏老太的眼睛眨了几下子，却看着眼前的姑娘眉心微锁，不似作假。
晏老太的手掌松了门，向着前面大大的迈了几个步子，可惜脚底虚浮，竟是有些走得不稳，晏老太微微带了几分重男轻女，当年将晏五卖走，也是为了好好的养狗子，如今，人生的最后一根支柱，不在了？
晏老太走到了晏五的身边，眼睛静静地看着晏五：“此话当真？”
她可以不管狗子，她可以只顾自己得吃喝忘了狗子的饭，她可以为了自己的玩乐让狗子挨打，可是，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，一个自自己看着长大的人没了……
五瞧着她的模样，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像是一瞬苍老了许多，额间白发若隐若现，让五怀疑，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晏老太，这一刻，连她眼角的皱纹都像是痛的，五抿了抿嘴角，却还是点了点头。
晏老太的身子踉跄，直直地向着后面走去，她是人，她亦有情，哪怕她再贪生怕死，却依旧执拗地守着这个房子，只等着胡豆前来，带上她和狗子五，一起逃离这个魔咒的地方，哪怕她再自私自利，生死大事，她却丝毫不敢含糊，眼前的姑娘一次点头，对于晏老太来，却像是所有的一切终于倒塌，什么钱财，什么玩乐，不过废物，如今人没了，还谈什么，晏老太的身子一个踉跄，竟是直直向着身子后面倒去，五一愣，伸手抓住了晏老太的胳膊，晏老太的眼前都是黑的，被晏五这么一抓，才算是勉强地站起了身子来。
晏老太伸手覆在了自己得太阳穴上揉了两下，抬眼瞧了瞧晏五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和凄凉：“你爹回去了？”
五点了点头，晏老太的眉目垂在地上，阳光洒下斑驳的影子，映在地上，不出的好看：“你哥，什么时候走的。”
五瞧着眼前的人一怔，晏老太脆弱地像是一张纸，轻轻触碰就会倒下，此刻，她更像是一个无助的母亲，不知真正的归途究竟在何方。
五顿了顿，凉凉开口：“昨天吧。”何其可笑，人死了，连时间都不知道，人走茶凉，不过如此。
晏老太的眸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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