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2章：杀猴儆鸡！（2/4）
“在接到船主的书信后，应该正快马加鞭赶回吧。”秦樰俳蹙着眉毛，“但远水解不了近渴，现在我们能指望的就只有熊文灿。”
熊文灿的轨迹，本该是在崇祯五年因在福建任期的政绩卓著，结果升任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使，总理两广军务兼广东巡抚，堪称一方大吏！但现在崇祯深知陈洛与郑芝龙沆瀣的危害，便欲令他依然做福建巡抚，秘密处置与陈洛相干的人物。
“熊文灿一力招降，我们已经先后攻伐十八芝里的残孽，况且还已将击毙刘香的功劳赠给他，他若是识趣，定然会与我们联合，共抗陈洛。”郑芝龙眯着眼，攥紧拳头，忽然感觉到如此茫然。对付陈洛的渺茫希望，已经转移到形形色色的其余大人物身上，自己却从一方枭雄完败成小鱼小虾。
秦樰俳能够看出他的失落，却淡淡笑笑：“那些鼠目寸光的家伙，只想抱着僵死的明朝殉葬，而我们不然，纵然一时失势，将来也总能有机会东山再起的。宽阔眼界，总能决定成败。我始终相信，只要能斗败陈洛，将大海夺回，就凭船主的威望和手腕，定然能重现海五行辉煌。”
郑芝龙涩然笑笑，振奋精神，勉强跟着他逃窜离去。
“一通炮轰，直接完蛋。”
握紧单筒镜的手轻轻捏捏眉心，陈洛露出胜券在握的安然微笑。他倒是没想到郑芝龙一方能败得如此彻底，说到底是太低估己方在郑芝龙那里的威慑，同样也太高看郑芝龙的士气。
其实郑芝龙本来没有如此不堪，但福王的溃逃，却给本同仇敌忾的他们起了很坏的影响。本来福王是郑芝龙的王牌，在海贼们那里颇有影响，但他溃逃时却是丝毫没有遮拦。海贼们又不蠢，谁不是眼球雪亮？既然福王已逃，那显然意味着郑芝龙要弃卒保车，
那……
谁愿意成为弃卒呢？
闽南省的无冕之王郑芝龙，继承颜思齐势力纵横七海的船主，便再度遭遇滑铁卢，败得一塌涂地。
“真没想到，竟然是这般容易。堂堂郑芝龙，却如此怯战，昔年他如何能成为南海之主？”向鹤跹觉得有些目瞪口呆，郑氏海贼集团的拙劣表现着实令人惊叹。
陈洛撇撇嘴：“败军之将，已成惯性。现在的明军军阀，作战全凭亲兵，其余都是乌合之众，纯粹是被裹挟着作战。所以只要亲兵完蛋，一支部队甭管再巨无霸，也会直接变成无头苍蝇。郑芝龙在先前一役中，亲兵的战死着实太惨烈，短时间内哪里能培养出忠诚？所以他如今闻风丧胆，也可以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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