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 圣驾至（四）（5/5）
三宝，起驾。”三宝应着，疾步往门口往。
高墉跪地连连叩首：“臣逝世罪，臣逝世罪，扰了圣驾，拂了陛下的兴趣。”
拓跋宏亲手将高墉扶起，笑吟吟道：“高州牧，今夜于朕，何等妙哉。”接着环视众人，却将眼力停在高慧身上，道：“往者已矣，前事莫提。”那眼力灼灼，高慧惊地俯跪在地，心中又惊又疑，大气都不敢再出。
只听拓跋宏又道：“高州牧，自今夜始，朕授你使持节都督，从二品。明日着中书省拟旨来宣。”高墉既惊又喜，一时竟乱了心神，讲不出话来，只一味伏地叩首。高府老少至府门外跪送御辇行远，方起身回府。
厅堂里，高墉遣走了众人，只留下夫人周氏与三子。
高墉着急的问高融道：“后院毕竟因何走水，快快道来。”
高融抬眼看着满脸怀疑的父亲，平庸回道：“儿子听汪氏道是炭火引着了布帘。”
高夫人接道：“那炭火该是在炭盆里，怎得能烧到帘子，又偏巧是圣驾来临之时？”
高融答非所问道：“儿子赶到之时，火势已然蔓延。嫂嫂住的厢房已全部烧毁。”
高益思忖着问高融道：“我见你与大监开席时一同离往，待大监返回，后院便走了水。叔达，此为何故？”
高融往日里从不打妄语，被高益如此一问，竟一时答不上来，脸面涨得通红。听罢高益的话，高墉夫妇齐齐将眼力投向高融，又见他如此神情，更觉蹊跷。
高墉到底在官场沉浮多年，此刻已渐渐冷静，遂问高融道：“叔达，你可有何难言之事？”
高融忽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急忙跪至高墉眼前道：“父亲，儿子与大监一道往向羽林卫转达陛下口谕，大监先行回来，儿子则安置众人饮食。待儿子返回，恰巧见后院走水，便急忙赶往了后院。大哥方才问儿子，儿子只是未及回神。”
高墉点了点头，将信将疑道：“那现在禾的尸身何处？”
高融起身，坐定，答道：“羽林卫恐惊了圣驾，已经抬走。”高墉不再出声，若有所思地看着乌木塌。
“父亲，方才陛下看着儿子道‘往者已矣，前事莫提’陛下那眼力灼灼，盯着儿子，这话似对儿子讲，难道陛下知晓亡者何人？”高慧忽然略带惊恐道。
高墉脸色一变，足足十个弹指工夫，方开口道：“本日忽然走水，陛下又无故晋我品级，禾亦逝世不见尸，这些难道只是偶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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